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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韦斯莱双子]伴生·第一章

双子本《伴生》第一章试阅


 

 

花园里搭起了白色的帐篷,在魔法的作用下紫色的烟雾和金色的小球漂浮在空中,杂乱的院子里做了特别调整,植物变得整洁,环绕着整个仪式区域,让将要举行仪式的舞台看上去仿佛众星捧月似的。

乔治如同一尊麻瓜的名人雕塑,板着脸立在窗边,远远俯瞰着庭院里的热闹。

查理挥舞着魔杖,让一群小精灵漂浮在矮灌木附近,帕西正尝试着指挥一排金色的椅子排成一队,有条不紊地走进帐篷——帕西的魔法一如他本人一样索然无味,那一排椅子整齐极了,就好像一排昂首挺胸,在魔法部大楼里连走路速度都要讲究的帕西一样,。而韦斯莱家的小丫头——金妮·韦斯莱则大幅度挥舞着自己的魔杖,恶狠狠地戳着帐篷正中间顶上挂着的气球,粗看过去已经有了韦斯莱夫人的彪悍姿态。

乔治认出来金妮所用的魔咒正是他跟弗雷德曾经一起发明的小把戏,那个时候因年龄不够不能上霍格沃兹,被留在家里的金妮显得闷闷不乐,在临近开学的几天总是格外粘人,含着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于是双胞胎就有了这个小点子。

——在人经过的时候气球就会放出五颜六色的光,并且鸣唱乐曲——虽然兄弟俩的原作并非是美妙的音乐而是诡异的笑声以及蜘蛛挪动的咔咔声,那把小罗恩吓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掉下来,气得韦斯莱夫人举着扫帚满院子追着两个双胞胎跑。

这些陈年旧事让乔治脸上带出了一点儿笑容,但也只是一瞬间,笑容就从那张年轻的脸上消失掉了,乔治退后一步离开了窗前,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椅子里,眼神却更为幽邃。初升的阳光铺撒在脸上,乔治疲惫地合上了眼睛,呼吸渐缓,任由自己被拉入奇异的世界。

光怪陆离——梦中的世界如同老掉的放映机,消失了声音但却总有同一张脸,欢笑着一起飞翔在蓝天中,挥舞着球棒把游走球一次又一次地揍得更远,但是那只游走球还是一次又一次顽强地飞回来,之后再一次大力击球之后,那个坐在扫帚上的人影的脑袋,突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折断,然后直直地掉落下去,那个身影也在天空中僵直了几秒后,直直地向下掉落……

“不!弗雷德!不,不!”乔治呼喊着,从椅子里惊醒过来,他还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神情间带着惶恐无助,然后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样,开始大口地呼吸。

“乔治?你还好么,乔治?”金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乔治仿佛这才真正从梦魇中挣脱一般,全身的痉挛慢慢停歇,手心的疼痛终于通过神经元传送到大脑里。乔治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在梦魇中挣扎的时候,手指无意识地扎破了掌心。

“我没事。”简短地回答着,他依旧瘫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门外的金妮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没事就好,妈妈让我叫你下来,嘉宾已经来得差不多,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再不去就要撞上赫敏了。”

乔治的手弹动了一下,眼睛依旧看向难得晴朗的天空,身子却一动不动。

“我马上就去。”

金妮似乎又在门口呆了一会儿,最后或是无计可施,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着向楼下走去。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庆祝两个忠贞的灵魂彼此结合……”穿了件斗篷把自己整个盖住,乔治懒散地坐在倒数第二排,远远地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婚礼进行。

注视着自己的小弟弟罗恩涨红着一张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注视着在他旁边站着新娘——赫敏·格兰杰一边优雅着微笑一边偷偷地横了自己的未来伴侣一眼,嘴角小幅度抖动,不知道在对罗恩下达什么样的指示。

乔治还认出来了给他们主持婚礼的人跟给比尔主持婚礼的是一个人,那个小个子巫师依旧一板一眼,如同一个小老头。几乎立刻乔治就想起当时弗雷德挤眉弄眼的小声抱怨——“他怎么不把顶上的头发都剃光,他肯定会欣喜于新发型跟自己的般配”,这些回忆让乔治忍不住弯了嘴角,眼神却越发幽深,显然心思已经不在这场索然无味的婚礼上了。

因为这一会儿的走神,乔治没听到主持婚礼的小巫师那一声“女士们先生们请起立”,直到在典礼上方的气球爆炸,传出来的声音才拉回了乔治跑远的思绪。那些金气球变换成了五彩烟雾和绸带飘落而下,巫师们纷纷鼓掌,而乔治鹤立独群的坐姿以及那副把自己全盖住的怪打扮显然引来周围巫师的不满,在几个巫师不满的视线下乔治才慢吞吞地站起来。

不过是刚刚站起来,椅子就飞了起来,向两边错落摆去,随着这些椅子的冲撞,乔治的罩帽也落了下来,已经有几个巫师认出来了这个缺了一只耳朵的战时英雄,刚刚的不满都收了起来,好像是漫不经心的离开,但是那些窃窃私语还是飘进了乔治的耳朵里。

“那就是韦斯莱家的那个双胞胎……”

“……另一个死在了霍格沃兹。”

“……失去兄弟以后就一蹶不振,连事业也经营不下去了……韦斯莱夫妇一直说是在养病……”

“……真可怜。”

乔治撇撇嘴,退到了角落。他不愿意出现在人前,有一半也是因为这些怜悯的视线,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兄弟。

其实根本没必要这样时时刻刻的提醒,最终决战虽然已经过去了半年,但是属于双胞胎哥哥的噩梦从来没有远离过他,弗雷德睁大眼睛,还带了点儿没散去笑意的脸,安静地躺在棺材里的脸,交相辉映在他的梦中,甚至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重现。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懂,对乔治·韦斯莱来说,哪怕是一呼一吸都能提醒着他,他已经永远失去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这种哀痛从在霍格沃兹城堡看到拥抱着弗雷德尸体的父母的刹那就根本不可能忽视,如蛆附骨。

战后的第一个月,他每天呆在笑话店里,依然习惯着说半句话等着另一个人默契地接上,却在几秒钟之后惊慌失措的呆立在当下,无语凝噎。

战后的第二个月,每次转身他都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剪影,有时候在对着他大笑,有时候在挤眉弄眼,有时候在把那些还在试验阶段的玩笑产品毫不在意地用在自己身上,但是这只是一晃而过的瞬间,甚至不等他细细捕捉双胞胎兄弟脸上细微的表情,那些幻影就如同烟雾一样消失不见了。

战后的第三个月,玩笑店的生意每况愈下,几乎没有顾客愿意面对他那张压抑痛苦的脸,店里的员工也每天都忐忑不安,不愿靠近他。而他再也受不了那些在店里成群结队的窃窃私语——“就是他失去了一个兄弟,太可怜了”,同时他也抵档不住来自家人的关心,不得不暂时离开了韦斯莱笑话店,回到了陋居。

理智上,乔治明白他应该冷静。在那场最终对决伏地魔的决战里,有的人失去了父母,有的人失去了儿子,有的人失去了挚友,而有的人甚至失去了最爱的伴侣。几乎没有一个家庭能够保持完整,但是他们战胜了伏地魔,所有的人都弹冠相庆,那些牺牲都变成了值得的。甚至连帕西都跑来用别扭的柔软语气劝他:“死去的人不会希望我们总生活在伤痛中的,弗雷德也肯定希望你依然像以前一样,而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沉浸在痛苦里。”

但是乔治也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更懂他的痛苦。他失去的不光是最默契的朋友,不光是最亲密的亲人,他还是他的挚爱,是他生命里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是世界上的另一个他,是——弗雷德啊。

有时候乔治甚至愿意相信一定是梅林的一个错误才让他跟弗雷德成为了两个个体,他们原本应当是、肯定是融合为一体的,他们每个人都是对方的另一半,无法分离,每一个细胞都相互共享,灵魂都相互依伴,无法分离。

所以,那是弗雷德啊,怎么可能让他无动于衷呢,怎么可能让他再无所谓的开怀大笑?从小到大唯二的两次分离,一次他失去了耳朵,而另一次他失去了他的弗雷德。他早该在第一次的教训里就知道他跟弗雷德没办法分离,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愚蠢的错误,在霍格沃兹里跟弗雷德分散开来?

那种……让人无法原谅的错误。

“乔治?”随着这声惊喜的招呼声,乔治睁开眼睛,正看到学生时代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友安吉丽娜穿过人群径直向他走过来。

在学生时期这可真算得上一个漂亮姑娘,而且干练果敢,是非常棒的追球手,不像那些只知道往头上带傻乎乎蝴蝶结的丫头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围着男生嗤嗤傻笑,而且弗雷德还曾经还邀请过她参加三强争霸赛的舞会。

“嗨,安吉丽娜。”乔治勉强自己露出了一点儿笑容,对着安吉丽娜点点头。

“好久不见,弗雷德。”安吉丽娜给了乔治一个拥抱,“我很抱歉弗雷德的葬礼我没能到场,可是当时魔法部乱成一团,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安吉丽娜略带抱歉地微笑着,她在战后进入了魔法部。

事实上从某方面来说,所有这几届毕业的并且从战争中顺利活下来的霍格沃兹的学生也算得上是交了好运,特别是进军魔法部的那部分。因为战争带来的缺口,让这些还缺乏一定经验的小姑娘小伙子从某方面来说也算得上平步青云——虽然,的确很累,

“那段时间真是魔法部最忙的时候了,最开始简直是一团糟,”安吉丽娜继续说道,“后来终于习惯了,慢慢才有点儿空闲了,这才听说你已经不再经营把戏店了,而是交给金妮和比尔帮忙照料——我是说,你还好么?”

原本那点儿挤出来的笑容也被乔治抹平了,他错开了安吉丽娜伸出的友好的手。

“我很好,谢谢你安吉丽娜。”

“你看上去可不是很好啊,乔治。”安吉丽娜皱起了眉头,还是固执地把手放在了乔治的肩膀上,“我认识的乔治可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听着,我虽然知道弗雷德死了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一蹶不振。弗雷德跟你感情那么好也不会想你这样,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但是都得走出来不是么,你得接受人死不能复生啊。”

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安慰话语,乔治听在耳朵里却越来越不耐烦,不远处欢快的华尔兹音乐也仿佛成了恶魔的呻吟,那些欢声笑语就如同诅咒的窃窃私语,如此令人恶心。

“够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弗雷德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当然觉得无痛无痒,但是你同样也没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说这种话!”乔治一把拍开安吉丽娜的手,丝毫不留情面地训斥出声。

“乔治,你怎么能这么说!”安吉丽娜瞪大了眼睛。

“你甚至都觉得没必要来参加葬礼,你怎么懂我们的感觉!”两个人的争吵已经引来了周围巫师的注目,金妮和哈利甚至已经分开人群向这面走来,乔治又扫了满脸苍白的安吉丽娜一眼,推开人群离开了这不属于他的欢乐之地。

——他还不想毁了自己弟弟的婚礼。

 

 

那个愚蠢的女人,又怎么可能理解他的感觉。他难道不想更加快乐,好好生活?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从来都是为快乐而存在的,现在的乔治恐怕连弗雷德都要失望得摇摇头考虑跟他断绝兄弟关系。但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过弗雷德的尸体,甚至对她来说弗雷德都算不得什么人,她怎么能体会那种重要东西缺失的感觉?

乔治快步穿过庭院。

他还记得战后的第五个月,在衣柜里发现的那只该死的格博特。

那只愚蠢的格博特,在乔治打开那扇曾经属于弗雷德的衣柜的时候,变成了弗雷德的尸体,瞪着大大的眼睛面向着他——不再是幻想,而是可触碰的,似乎还带着温热的尸体,乔治终于在那个时刻彻底爆发了。

他不知道用了多少种魔法在那只被他“滑稽滑稽”强迫显形的格博特身上,他几乎念出了一切他所知道的咒语,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只格博特已经被他用狂躁的魔法撕成了碎片,一点曾经存在的痕迹都不曾存留,而整个房间也如同台风过境,没有一处完好之地。

从那一刻乔治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自欺欺人地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当个“正常人”去遗忘他的兄弟。还好那天韦斯莱夫人去了贝壳小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乔治默默掩盖了这只格博特出现过的痕迹,用魔法把屋子恢复原状,没有让任何家人发现这件意外,之后他去了麻瓜世界买了无数面普通的镜子,装满了整个房间,看着镜子里的剪影哈哈大笑而后又嗷嗷大哭。

既然无法走出那份哀痛,那他宁可不要那偶尔出现一瞬的幻影,至少他能看到这种实际清晰的“幻影”。

而六个月后的现在,乔治看着镜子里的剪影,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明明应该是一样的脸,但是这只是他的脸,不是弗雷德的,就算他们再像,他也没办法永远那么自欺欺人,恨意和怨毒反而在胸中翻滚。紧跟在后面冲上来的金妮拍打着门,不断叫嚷着:“乔治,乔治!你怎么了?”

没有乔治的允许,金妮也不敢随便用魔法开门。全家都知道乔治不太对劲,谁也不想刺激本来就在悲痛边缘的乔治。于是韦斯莱们举步维艰,面对强颜欢笑的乔治只有无可奈何。

“婚礼还没结束啊?还没有吃蛋糕,罗恩要知道会伤心的。”金妮还在拍门,乔治尽力用平缓的语气回答道:“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呆会儿。”

“喔……哦……”金妮尴尬的在那里,最后只能无能为力的放任乔治,“我是说——好吧,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下去了,一会儿给你送蛋糕过来。”

听着金妮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乔治凶狠地瞪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那个乔治也凶狠地瞪过来,那是弗雷德永远不会对他做出的表情。窗户外轻快的音乐声和欢笑声还依稀可辨,但是那感觉好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他只能远远在另一个世界嫉恨着看着这些人好像可以遗忘一切一样快乐、欢笑,狂躁和怨毒的心情在他心里肆虐,他仿佛听到心底那个痛苦而又阴暗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那些被他压抑的,被他早早隐瞒起来的声音如同一个诅咒一样,无法摆脱。

梅林!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弗雷德!

为什么会是弗雷德战死在霍格沃兹!

为什么弗雷德没有变成幽灵回来找他!

为什么当时斯内普那只可恶的老蝙蝠的咒语打中了他的耳朵!如果不是他丢失了那个可恶的耳朵也许在霍格沃兹他们就不会分开,也许死的就不是弗雷德,就是他!

甚至,他到最后开始恶毒地忍不住一遍遍想,为什么哈利不早一点杀死伏地魔?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早一点阻止这一切?

哈利不是救世主么?他拥有打败黑魔头的力量!

如果他早一点去跟黑魔头决斗呢?

如果他根本不选择霍格沃兹当做最后的决战场呢?

邓布利多不是最伟大的巫师么?他拥有黑魔头惧怕的魔力!

为什么那和平的14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如果决战的时候,他和弗雷德只是两个小毛头甚至没有步入战场的资格呢?

乔治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两块,理智的自己知道自己这种想法真是荒谬而可笑,但是却只能看着另一半那个怨毒黑暗的自己慢慢的成长,毫无办法,因为那是他心底最残酷的心声。

他后悔了,身为一个格兰芬多可耻的懦弱了,他痛恨当年那个迫不及待成为英雄的自己,痛恨那个积极地往最危险的地方冲的自己,痛恨那个迫不及待成为凤凰社战士的自己,痛恨那个……无知无畏的自己。

镜子被乔治一拳打成了碎片,鲜血顺着拳头淌下,就如同他已经没办法流出来的眼泪,滴落在镜面上,晕开一个又一个深浅不一的鲜红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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